【钢铁侠中心】孤身一人·八
08
离托尼和罗斯的第一次碰面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这期间世界和平，天下大同，或者说那些超级罪犯们约好了放个假，或者说别的什么超级英雄接过了复仇者联盟的工作，或者说其实队长他们还在暗地里处理着这些问题，——反正这个太平的环境给托尼给复仇者联盟做的危机公关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这些天来连续的新闻似乎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但是托尼深知，索科维亚协议这事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不过这种有逻辑可循的事情倒是比自己和队长之间的事情好解决多了，托尼嘀咕着，随手在网上看着最近的新闻。
点击最高的赫然就是那天那个莽撞地差点扑进托尼怀里，刚毕业的女学生写的新闻。这篇新闻稿光看大标题就比起那些拼命扯噱头的温情了许多，整篇新闻稿打的就是感情牌，倾向于关注超级英雄的内心世界，反而在一片争论之中显得格外亮眼。
Tony Stark: I’m standing on my own
But now I’m not alone[1]
哦，还是个文艺女青年呢。托尼感叹了两句，大致地扫了一遍内容，新闻着重强调了托尼和罗迪的革命友谊，还有对复仇者联盟因为索科维亚协议分散的惋惜，手法相当青涩，观点相当主观，这样粗糙的稿子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显得动人。
“‘我希望我可以看到他，就现在’。说这话时我并看不到钢铁侠的表情，但是我想经过这一系列变故的钢铁侠此时此刻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众所周知，复仇者联盟是由前神盾局提出，钢铁侠牵线才成立起来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分裂对钢铁侠的打击超过对其他所有复仇者们的……”
声泪俱下的新闻让很多钢铁侠的粉丝都在评论里声称自己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同时表达了自己永远支持钢铁侠的决心，不约而同地在评论里刷起了#Team Iron Man的标签。当然还有很多怀着仇富心理的黑跟钢铁侠的粉丝们在评论里撕了起来，主要观点就是他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快乐。
等看完整篇新闻以及热评，托尼摸了摸这两天没修理导致稍微长长了点的小胡子，觉得世界都明亮了。
哈，很好，起码自己还没有这女学生写的这么惨，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
“Boss，Mr. Parker来了。”托尼正在看最近这一波媒体攻势的效果，突然就被Friday的提醒声打断了。他一拍脑袋，这几天忙得几乎都要脚不沾地，差点就把彼得放春假之后来复仇者联盟帮忙这事忘记了。
“Well，直接让我们的Spider Boy到工作室去，”托尼双手一合啪地把正在看的新闻都关掉，“我去换套衣服，随后就到。”
“OK，Boss，已经对Mr. Parker开启了地下工作室的权限，Mr. Parker已经收到了我的通知。”Friday出手，万事俱全，只欠托尼到场。
“Good job，好姑娘。”托尼也毫不吝啬自己对Friday的夸奖。
彼得显然是没有见过像这个地下工作室里这样的高科技实验设备的，等托尼到场的时候，他正眼睛放光地研究着各个实验设备的功效，东摸西看，一脸恨不得马上开始的表情。
“噢！Mr. Stark！”彼得看见托尼那一瞬间整个人猛得一立正，活像个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不过也就这么一瞬间，彼得很快地调整了一个显得更舒服一些的站姿，“您还记得的吧，说好了春假的时候来这里帮您忙的。这些天课余时间我也有在思考这些问题，今天终于可以验证一下了，哦对了，我能看看您现在已经确定的图纸吗？还有，您这里……移动硬盘往哪里插？我刚才在这里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您的AI的主机。”
“很遗憾，如果让你找到了，我就不能自称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了。”托尼还没来得及说话，Friday就主动插话，“事实上，小朋友，在你参观的时候，我已经扫描了你移动硬盘里的所有的数据，现在告诉我，你需要里面的那些资料？”说着，Friday就在彼得面前投放了一个操作界面，显示了彼得移动硬盘里面的所有文件。
托尼笑着耸了耸肩：“好吧，姑娘们总是有些脾气的，让我们看看你的移动硬盘里面都有些什么？”
彼得一脸大写的目瞪口呆，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庆幸起了硬盘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的东西。
年轻人总是能更容易地上手这些新鲜玩意儿，没一会儿彼得就把Friday的全息操作系统用的很溜了，看着彼得飞快地在全息操作系统里测试他的构想，托尼不禁感叹着，不由自主就想着要是让队长来用这玩意，一定能看到他苦手的不行的无奈表情。
彼得手上的动作飞快，嘴也没停下来，尤其是等一些大量数据的运算结果的时候，更是说个不停。“哦Friday你实在是太酷了，要是我有你这样的运算量就再也不用担心代数考试了！”之类孩子气的话说了不少，当然，我们的小蜘蛛也是非常关心托尼的状态的——看了这些天新闻的彼得总算是把这事的来龙去脉了解的更清楚了一些。
“说真的，Mr. Stark，我觉得您做的没错。”彼得一边拿着3D打印机做出来的义肢模型测试神经敏感度，一边冲托尼说，“不是每个超级英雄都能像您或是Cap一样面对全世界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监督机制是必须的，没有制衡的随心所欲的力量最后只能带来不可弥补的后果。这是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承认的。”
“嗯。”正在组装义肢机械结构的托尼头也没回，光是点了点头。
“说真的，力量的制衡不是高中政治课的必修内容吗。”彼得看了一眼显示屏上显示着的数据，吐了个狠槽。
“噢Peter，你要知道，1946年的时候可没有政治课。”托尼专注的盯着手上逐渐成型的金属腿，随口接话，堵得彼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真应该让我们上个世纪的英雄好好学习一下三权分立。我叔叔从小就教我世界上所有的自由都是建立在一定的规范之下的自由，绝对的自由主义只会导致混乱。如果世界上只要道德就够了，那要法律干什么？”彼得最后还是小声地嘀咕着。
托尼听见了，爽朗地笑了起来，也不认同，也不否认。
复仇者联盟的这番境地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索科维亚协议也是，但是，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有没有超能力，都是。
“纵轴平衡系统，正常运行。”
“能量传输系统，正常运行。”
“机械运动系统，正常运行。”
“机载人工智能，上传成功。”
……
托尼和彼得一直热火朝天地干到了半夜，终于把把正儿八经的模型做了出来。Friday尽职尽责地测试着托尼和彼得折腾了一天折腾出来的原型机，一串的正常运行的声音赏心悦目。彼得的眼睛随着这一串的正常运行越来越亮。
但是这样的原型机显然没有达到可以直接按到罗迪身上的地步，Friday照样报出了一串待解决的问题。
“Boss，Mr. Parker，水平定轴稳定系统的运行受到空气阻力的影响未达到你们的预计效果，神经信号的电转化运算公式过于冗长，运行延迟超过一微秒……”
“把它们记下来，按照偏差程度列个表。给Peter也拷贝一份。”托尼单手托腮靠在操作台上，这么说。然后他皱了皱眉，“Friday，我刚才要的咖啡怎么还没送过来？”
“根据您私人医生的要求，在恢复期，您摄入的咖啡因需要得到严格的控制，对您的心脏好一点，Boss。”Friday温柔地告诉了托尼这个“残忍”的现实。
托尼搓着自己的半边脸，“这真是个坏消息，Friday。”
“为了您的健康着想，Boss。”Friday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点笑意，却完全没有向托尼妥协的意思，“说真的，Boss，事实上您一个小时前就应该休息了。”
一旁闲下来看了一眼时间的彼得也帮着Friday劝托尼，“Mr.Stark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刚才太兴奋了我都没注意到已经这么迟了，休息吧休息吧，也许我可以去找幻视一起帮忙，交给我们了！”
“告诉我，有什么好消息吗？”托尼只好无奈地站起来，这么询问。
“我在韦恩集团的应用科学部门找到了相关项目的立项，也许会有一些新的思路。”Friday还真的出乎托尼意料地说出了点好消息。
“Huh？”托尼有些意外。韦恩集团他当然知道，甚至他跟布鲁斯·韦恩还是有那么些机缘巧合的交情的，但那也只是在一些慈善晚会上的点头之交，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事实上他们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他很快地整理了一下思路，问Friday，“我们有Bruce的联系方式吗？”
“如果您是说韦恩集团在互联网上公布的官方联系方式的话，我想我们是有的。”
“噢，那些对外的官方联系人实在是太麻烦了，只会打官腔，我们需要直接联系Bruce，或者他们那个CEO，叫什么来着的？”托尼只是想了想那些官方发言人毫无感情的腔调，就有些头疼。
“Lucious Fox，Boss。”
“对，就是这个名字。”托尼一脸的对就是他我记得他只是刚才一不小心忘记了，“我希望明天我醒来的时候就能联系到他们两个。Hey，Spider，你也别忙活了，我们明天再说。”
[1]复仇者联盟（emh）ep里描写托尼的那句歌词
